中低收入者真的因福利太好而不思进取？

相传中国古代有一年闹了饥荒，没有粮食吃的百姓扒树皮，吃草根，更有甚者为了填饱肚子去吃观音土而被活活胀死。消息一次层层上报到了晋惠帝司马衷这里，皇帝是个善良的人，在得知这种消息后很是为他的百姓们担忧。苦思冥想后对着身边的人问道：“百姓无粟米充饥，何不食肉糜？”



加拿大的中低收入者究竟生活得怎样？我们看着这些年飞涨的房租、蔬菜食品价格、服务业消费价格，对比工资增长指数，就可以明白一二。国民负债比例空前高涨，而经济却每况愈下，收入的“黑洞”效应已经不言而喻。

前些时有一个高关注度的舆论话题是“加拿大的中产阶层正在消亡”。中产都在消亡，所谓的中低收入者，其实都可以用“低收入者”来概括了。



但也有人不信这个邪。本地中文媒体最新报道称，菲莎研究所一份报告称，加拿大中、低收入家庭福利太好，造成这些家庭一旦提高收入，他们同时将失去很多。报告作者认为，这样的情形不鼓励低收入者进步。该报告题为“各省份的有效最终税率：低收入面临高税率”。作者是卡尔加里大学的巴泽尔(Philip Bazel)。

报告中的所谓最终税率，包括实际支付税收的数量和市民收受的政府福利。低收入家庭由于接受了政府的众多福利，一旦收入提高，除了需要付税，还要面临福利丧失。将这两者加起来，最终税率变得很高。



巴泽尔的研究结果是，目前加拿大各省，较低收入的个人和家庭，他们的最终税率最高。比如，在魁北克，收入3万元到6万元之间的家庭。他们的最终税率是53%，在加拿大名列第一。而年收入达到30万元的家庭，最终税率也只有44%。魁北克某些收入水平的个人的最终税率可达70%。

菲莎研究所的学者普绪曼(Finn Poschmann)说，高比例的最终税率，消耗了一些家庭增加的收入。“打击人们多工作获得更多收入的积极性，增加人们对于政府福利的依赖。”“如果政策制定者希望鼓励低收入的加拿大人攀登收入阶梯，变得富有，他们应改革税务系统，鼓励人们工作，而不是打击人们的积极性。”



中低收入者福利真的太好了？笔者认为，这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而且光凭税率一项也根本无法涵盖很多方面的问题。人往高处走，只要有机会，相信大多数人还是愿意努力改变自己的生存境遇的。比如你工资提高一点，按照该作者的说法可能在税率计算上吃亏，但如果再进一步，工资挺高不少呢？那不是人生际遇就改变了吗？但如果没有这个吃亏的一点，哪有后面的一大块呢？



“福利太好”其实接近于伪命题，真正能够吃到大额福利的中低收入者只是很小一部分，况且就算给足福利，他们就能轻松支付翻倍的房租和飞涨的菜价了吗？也未必。生活成本的提高是多方面因素集成的，而所谓福利和税率只是一个计量窗口。

改革税务系统就能让中低收入者攀登收入阶梯，这可能又是一个一厢情愿的“学院派”说法。攀登收入阶梯，首先要有内在的驱动力，其次是外部刺激条件，还不如拨款让他们去培养那种社会上存在需求缺口的劳动技能和专业技术来得更实在些。



加拿大的中低收入者，相信有不少已经接近债务崩溃的边缘，还有一些在不太稳定的工作岗位上瑟瑟发抖，生怕哪天因失业而坠入深渊。还有一批人在飞涨的房租和菜价面前一省再省、度日如年。政府应该对这些人群施以切实有效的援手，而非仅仅抱着“何不食肉糜”的心态去对他们的“福利太好”和“税率不合理”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