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或与人类长期共处 对全球构成巨大威胁

                       
　　2月24日，从意大利、韩国和伊朗传来极不好的消息，这三个国家最近发生大规模的社区传播，确诊和死亡病例迅猛增长，伊朗确诊患者的死亡率更高达19.6%，引发全球股市暴跌――韩国股市收盘跌到3.9%，正在交易的欧洲各国股市暴跌3-4%，而且几个小时都趴在底下几无反弹，低开低走。刚刚开盘的美股三大指数均暴跌超过3%。

　　截止北京时间24日晚8：30，新冠肺炎疫情排名靠前的几个国家确诊、疑似和死亡人数如下：



　　日本虽然人数较多，但扣除钻石公主号和撤侨发生的705个确诊病例、2个死亡病例，跟新加坡一样最近情况相对稳定。

　　现在全世界都被韩国、意大利、伊朗这三个国家的疫情迅猛增长吓坏了！

　　韩国有5000多万人口，意大利有6000万人口，伊朗则有8000多万人口，这三个国家都是世界上人口密度较大的国家，而且人口主要集中于经济较为发达的都市区，对外人员交往又非常频繁，一旦疫情失控，将迅速蔓延到全球。

　　在最近疫情急剧恶化的韩国、意大利、伊朗3个国家中，韩国的防疫措施是非常严厉的，政府采取的防疫措施一开始就比新加坡、日本严厉得多，韩国的医疗和防疫体系都比较发达，但由于一个宗教场所大批人员聚集，导致了现在这个极为严重的后果。由此可见，严防死守的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或者稍不留神，就会带来病毒的快速传播。



　　我在之前的文章中，提到成都和加拿大各一个病例，两个治好的患者身上仍有病毒，而且很快病毒还能由核酸检测阴转阳。实际上，这只是权威媒体公开报道的两个案例。一些业内权威人士告诉我，已经发现了一些类似的病例，就是这个病毒不但潜伏期较长，而且即使符合了出院标准，即患者体温恢复正常3天以上，呼吸道症状明显好转，胸部影像学显示炎症明显吸收，连续两次呼吸道病原核酸检测为阴性（采样时间间隔至少1天），在一、两周后的随访中，一些病人再次核酸检测阴转阳，即病毒在体内无法清除，存在有再次人传人的风险。

　　正因为如此，在我文章发表后不到12小时，武汉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发布第16号通告，要求即日起该市新冠肺炎治愈出院患者，到政府指定场所统一实施为期14天免费的康复隔离和医学观察，说明管理层也意识到了这个风险。

　　当然，现在国内外还没有报道出院的病人又把病毒传染给了他人的流行病病例。这可能是因为出院后的病人身体内带有较多的抗体，能把病毒压制在一个很低的水平，导致不容易传染给他人。也可能是因为现在出院的病人本来就不多，而且之前就要求出院后必须再居家隔离14天，因此是否会发生治愈的患者把体内极低含量的病毒传染给他人，还需要较长的时间来观察。

　　部分治愈的病人体内仍携带核酸检测出阳性的病毒，以及大量无症状感染者的存在，本身就证明了这个病毒人体免疫系统无法将它彻底清除。这样一来，所有的密切接触者，特别是有体液和血液接触者，存在被感染的巨大风险，被感染者如果没有接种有效的疫苗，大概率就会发病。

　　不仅如此，无论是得病者免疫系统产生的抗体，还是接种疫苗后产生的抗体，有效期通常不超过2年。换句话说，如果身体的免疫系统不能完全清除病毒，理论上两年后抗体消失，又不打疫苗，潜伏在体内的病毒可能再次发起反攻，重新得病。

　　这点跟同样是冠状病毒的流感相似。得了流感的人，通常两年内不会再得流感，但两年后一旦抗体基本消失，还可能发生流感。同样地，由于人类许多人身体内残存着少量的流感病毒，每当有合适的环境如劳累、受冻等，导致身体免疫力下降，流感就卷土重来。即使在流感疫苗已经投放市场，并且大规模应用之后，美国、中国和世界各国每年一到冬季，还是会出现大量的流感病人。流感疫苗并没有明显降低流感病人的发病率。

　　现在我来比较冠状病毒引发的三个众所周知的疾病新冠肺炎、SARS（非典）和流感的不同之处。

　　引发疾病的病毒特性：三个疾病都是由冠状病毒家族成员引发的，其中新冠病毒和SARS目前没有发生变异；流感病毒则有许多亚种――人流感主要是甲型流感病毒和乙型流感病毒引起的，甲型流感病毒经常发生抗原变异，可以进一步分为H1N1、H3N2、H5N1、H7N9等亚型。从理论上讲，一个病毒如果与宿主长期共处，很可能会发生变异，变异后的毒性会显著降低――把宿主弄死了，病毒也无法生存。不过，这个新冠病毒的传染性和隐藏性都非常强，这增强了它的生存力，因此，它未必需要进行变异来适应宿主。

　　潜伏期：新冠肺炎1-24天，大部分为7-14天；SARS1-16天，常见3-5天；流感1-7天，常见1-3天。可见，新冠病毒最为狡猾。

　　无症状病毒携带者是否人传人：新冠肺炎，会；SARS和流感，不会。正因为新冠病毒感染者没有症状也传人的可怕特性，大大增加了防控的难度。

　　能否被人体免疫系统完全清除：新冠病毒，不能；SARS，能；流感，不能。这就注定了新冠病毒极可能跟流感一样，能与人类长期共处，每到合适的时候就可能大规模发作。

　　传染性：新冠病毒，高；SARS，较高；流感，较低。从钻石公主号、韩国教堂、众多医护工作者和防疫人员被感染来看，新冠病毒传染性是最强的，甚至远强于SARS。

　　重症率与死亡率：新冠病毒，较高；SARS，高；流感，极低。与死亡率相关的是，新冠病毒引发危重病人死亡过程极为痛苦，就是脑子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被慢慢地活活憋死。一般人难以忍受这种痛苦，因此这个疾病一旦有了症状，病人必定要住院治疗。如果许多人同时发病，医疗体系就会崩溃。

　　清楚了上述事实，那我们很容易理解这个疫情对社会、经济发展和个人生活会带来哪些影响。

　　1、即使成功研发出疫苗――正如流感疫苗面市了好几年一样，也不会显著降低这个疾病的发病率，但接种疫苗很可能会增加人体免疫系统围剿病毒的能力，从而大幅降低重症率和死亡率。简单地说，要重视疫苗的研发，但或许这个疫苗带来的效果，跟现在市面上有了流感疫苗，流感却仍然不时肆虐一模一样――说到底是因为人体免疫系统根本不能完全清除这个病毒。

　　2、由于刚刚治愈的患者身上携带着最强的抗体，即使如此，部分人的免疫系统仍然无法彻底清除这个病毒，可见研发出一个有效的新冠病毒疫苗绝非易事。也许就像研发流感疫苗一样，人类花了几十年时间才好不容易研发成功疫苗，但实际效果却相当有限。那个被国内媒体吹得神乎其神的血浆疗法，按照武汉金银潭医院院长张文宇教授的说法，也不是完全有效，间接证明了疫苗的研发难度会极大。

　　3、除非找到某种药物，能大幅降低这个疾病的重症率和死亡率，比如降到跟流感同样的水平，就是基本上不会因为仅仅感染了新冠病毒就变成重症病人或死亡，症状能很快恢复，否则，单纯依靠疫苗现有医疗体系很可能仍然不堪重负。正因为疫苗并不靠谱，或者说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因此，找到有效的治疗药物才是关键。

　　4、目前的测体温防控，只能发现一部分已经有临床病态的感染者，无症状感染者根本就防不胜防，而且由于病毒长期潜伏在一些治愈的患者身上，一般人病毒可能长时间都不会发病，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让经济活动和人员流动长时间冻结，这就需要学习新加坡、日本那样精细、专业的防控方法。

　　5、在没有研发出疫苗和有效的药物之前，一来这个病毒感染性非常强，二来重症率和致死率相当高，一旦大规模爆发，现有医疗体系完全应付不了，因此，世界各国严阵以待，基本上发现确诊和疑似病患，都会将患者以及密切接触者严格隔离，如果这个病毒像流感一样经常爆发，就给社会、经济发展和个人生活带来巨大影响。随着感染者越来越多，防控难度会越来越大。

　　6、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完全隔离这个疫情的扩散，那就是只要发现任何一个确诊患者，在人类找到有效的治疗药物之前，将之永久隔离。可是，这严重违反医学伦理，甚至涉嫌反人类罪，只有极少数国家敢于这样做。绝大多数国家不敢这样做，因此就无法阻止这个病毒在全球扩散。这就是我上次说到的，现在这样严格的隔离措施，无非是以局部的牺牲，来为人类找到好的药物和有效治疗手段赢得时间。